第(3/3)页 宁娇的笑容有一瞬间的龟裂,又极快地隐藏,委委屈屈地说:“追月并无任何能拿得出手的谢礼。” 宋濯想要什么没有,即使真没有,随口提一句也上赶着有人送来。 他还想从自己这里拿些什么去。 “如今没有,往后说不准有。”宋濯的目光环视一圈祖宗灵位,“表妹先记着,等我有所需时,自然来寻表妹讨要。” 宁娇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,心中没底。她只是随口敷衍,并不想用珍宝去道谢。 “我会记得的。”想到自己的目的,她抠着自己的手指应下。 “既如此,那表妹继续抄经罢。”宋濯看着书案前散落的宣纸,几不可察地勾唇,“明日踏春无瑕抄经,今日先补上为好。” “你……”宁娇蓦地攥紧了拳头。 宋濯表情无辜地歪头,“嗯?” “是。”宁娇假笑,“这就抄,二表哥请回罢。” 莫生气、莫生气,气出病来他满意。 “表妹真乖巧。”他的语气暗藏揶揄,旋即满意地一抚衣袖扬长而去。 宁娇忿忿坐于书案前,闭眼深呼吸,反复数个来回。 白露见状,忙给她倒上一盏茶,轻柔地替她顺背,“姑娘莫气,婢子替您抄,想想明日便可出府游玩,万万不可在此时着恼。” 她的家里穷,自幼卖身为婢,侍奉宁娇后,姑娘时常教自己读书识字。 虽只得三分像的字迹,但只要二郎君不仔细检查,发现不了的。 宁娇捻起羊毫,狠狠沾了墨,随手扯过一张空白宣纸,咬牙切齿道:“不必,我自己写。” 说罢就用力在宣纸上落笔。 墨色瞬间熏染开,白露偏着头一笔一划地瞧着,赫然发现姑娘写了四个大字。 ——宋濯去死。 她猛地瞪大眼睛,“姑娘,这若是让二郎君察觉,恐又生事端。” 她算是发现了,二郎君玉树临风、丰神俊朗的外表下藏着狭隘、睚眦必报的本性。 姑娘在他面前又倔,两人针尖对麦芒。 不似表兄妹,是死对头。 “姑娘,您好歹跟二郎君……”白露不理解,四下张望一眼后压低声音,“也算是肌肤之亲,他到底为何处处针对于您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