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刚绕到他面前,就发现宋濯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。 但明显虚弱至极的模样,眼皮恹恹地耷拉着。 想是在自己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醒了,只是一直忍痛没有出声。 宁娇将手掌沾染的血迹往他衣裳上擦,“醒了怎么不说话,看我一个人把你翻来覆去,很有意思?” 宋濯微微垂着头,唇边勾起一抹极浅的微笑,“尚可。” 宁娇:“……” 他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,不要脸。 将空掉的瓷瓶往他手中一塞,“不知是何药粉,全部用光了。” 宋濯撩起眼皮一看,正是特制的金疮药,“多谢。” 他救宁娇一命,宁娇也救自己一命。 天意如此。 宁娇靠着大石头坐下,双臂圈住膝盖,不动声色地问:“宋濯,今日那些黑衣人都是何人?” “是楚氏余孽的玄衣使。”他偏头看向宁娇,虚弱的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锐利,“怎么,你不认得?” 宁娇下意识想答,她如何识得。 却倏地灵光一闪,眉心紧蹙,紧紧盯着宋濯苍白的面容,“宋濯,你拿我的命来立功?” 他早就怀疑自己的身份,今日说什么踏春,不过是以自己为饵,想看自己是否跟玄衣使有所勾连。 若是有,恐怕宋濯就并非舍身救自己,而是要杀了她。 宁娇从手边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朝他砸去,咬牙切齿,“宋指挥使当真好计谋,连妹妹的命都舍得。” 早知如此,她才不会救他。 就该留他在此处等死。 石头正中宋濯肩膀,他闷哼一声,像是默认了宁娇的说法。 他本意确实是想看看宁娇跟玄衣使是否相识,可没想到对方手中竟有黑火药。 对宁娇下手丝毫不留情,就是做戏也做不到这般狠的。 宋濯当即便知晓玄衣使跟宁娇毫无关系。 他不该怀疑她的。 是他做事还不够谨慎。 宁娇怪他,他认。 宁娇坐着坐着,只觉血气上涌,眼前阵阵发黑,脑袋像要裂开般疼痛,似是要昏迷的前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