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口中辱骂声不断,楚大帅不再是民众心中战无不胜的战神,成了人人唾弃的乱臣贼子。 宋濯还记得,处斩当日他也在,天空阴沉沉的、耳边尽是叫嚣声。 楚大帅身着白色囚服跪在第一个,如刀削般的面容不喜不怒,也没有因谋反失败的心虚懊恼。 他接受着辱骂,沉默赴死。 宋濯第二日就背着父母,留书一封,去了征兵处,跟着大军前往北境。 从回忆中脱身,宋濯反复看了好几遍记录,楚大帅育有三子一女,唯一的女儿被斩首时才三岁。 不是宁娇。 没有一个跟宁娇年纪相仿的。 宋濯又调了楚氏族谱来看,楚大帅的胞弟倒是有一个十岁的女儿。 会是她么? 宋沚跟他提过,宁娇原本就姓宁,并未改过姓名。 楚大帅的胞弟自然姓楚,妻子也不姓宁。 不是。 宋濯合上族谱,疲惫地揉了揉鼻梁,若非楚氏余孽,那母亲到底在隐瞒什么? 宁娇本人肯定知晓。 “青竹。” 房门应声而开,青竹抱着剑进门,“属下在。” 他压低声音,神情凝重,“你遣人去调查,六年前父亲与母亲去了何地,在哪里将宁娇带回来的。” “仔细些,点咱们自己的人手去,别让任何人察觉。” “是。” 宋濯知道,自己必须查,查清楚。 要知道宁娇的底细。 她的身份是否会导致侯府家破人亡。 夜凉如水,乌云笼罩在星辰上,幽深小巷里,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 玄色官靴往上,是绯色暗纹官袍,腰间配着皇城司统一制式的长剑。 来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剑鞘,食指屈起,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剑柄处。 宋濯孤身一人,浑身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,绯色更衬得他风姿绰约,眼尾的朱砂痣潋滟。 他反手抽出长剑,寒光一闪,玄铁剑身映出他锐利的眸,一眨眼间已经横在了转角逃窜的男人脖颈处。 第(2/3)页